喧嘩雜聲

不知是廚師一時錯手加了太多“峇拉煎”還是火候過猛，馬華炒了八個多月的蕹菜（馬來風光），竟變得又臭又辣又鹹。

“蕹”與“菜”從此形同陌路，互不相干。噢，不！蔡還有14天的上訴期。但連盛蕹菜的盤子都碎了，有沒有這14天都不再重要。

2008年10月18日，翁詩傑以512張多數票或61%支持率，登上馬華總會長寶座；蔡細歷則以114票險勝主要對手黃家泉。當時，馬華勝選同志無不喜上眉梢，一洗308的頹氣。大家殷切期盼，馬華從此進入敢怒敢言的年代。

馬華從此敢怒敢言了嗎？答案可以是有，也可以是沒有。

因為敢怒敢言是有限公司，僅限於黨內批鬥。以此思考，就不難理解為何西馬7場補選，華裔選票仍無法大舉回流──連家事都搞不定，更甭想有談國事的心思和胸襟。

從翁蔡須並肩合作的那一刻開始，已有媒體揣測“兩人個性剛強，可能是未來3年馬華陷入紛爭的導火線”。果真是一語成讖！不過3年對互不咬弦、心存芥蒂的兩人來說，還是太長了！

翁蔡首次聯袂出席馬華代表大會時，早已先小人（雖然最後更變成小小人）。

翁說：我不知道蕹菜好不好吃，一切取決於廚師如何烹煮；處事作風強硬不等於無理。但他一句“只要是有理的，就要以理服人，在關鍵時刻不隨意退讓”，幾乎就可預見今時今日開除蔡的決心。

蔡說：只要沒有有心人加入很多“峇拉煎”去炒，蕹菜就沒問題；我明白老二始終是老二的道理。可惜，個人行為任搓任洗還是有汙點的老二，無論怎麼努力都得不到大哥的疼愛，空有虛權實力毫無施展空間。他只好尋求家族大家長的認同，終才贏得國陣總協調一職。

從此，只要出現在同一場合，鎂光燈都特別關注兩人如何互動。但他們每勉強合影一次，我們的心就涼了一回。

蔡在一場沒有原告的“刑事訴訟”裡敗下陣來，是預料中事。往後，兩人再也不需要“逢場做戲”、假裝和諧。不過早對馬華灰心的人，此時他們的心更如一攤死水。